第(1/3)页 【乐菁娴:“一个女人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,算是贤惠?她认为她的阿姐算,有些退步,不止一步的距离那么简单!”】 定了会,她转身。 笑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,亲昵回应:“顾瑨珩,那天在这个病房你对我说,你舍不得在我面前发脾气,也舍不得将病痛的折磨迁怒到我身上。” 顿了顿,哽咽的喉咙里忖着点颤音。 酸涩感倾袭,她用力轻咳。默了好一会,红着眼眶看他:“你记住,我今天把你的不舍得,都还你了。” “从此,我们再不相欠了。顾瑨珩在这件事上,我永不欠你。”她带有股决绝的气势。 半晌,戾气尽消。声音只剩下倦意:“你们聊吧,我先去收拾了。” 之后,无数个日日夜夜。 乐嵘戈经过他身旁,低声呢喃的那句:“拜托了。”终究成了榆次北日夜寝食难安的证据。 而这一天。 两个未问完的人,两句未问完的话,两次被打断的经历,注定要成今天的痛。 她想?如果当初他们各自没有打断,现在会是怎样的结局? 他会不会为她留下,她会不会阻止他离开? “顾瑨珩,如果我说,我后悔了。” “你会不会站在我的面前,狭着怒意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的哄我。说:‘嵘戈,你那样是不对的,我们是共产党员。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和责任,那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事情,没有理由推诿。’知道吗?我真的好想听一句,好想好想。” “可惜,现在已经没人教我,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” “一个人的坚强,真的很难……” 无声的哭泣最像控诉,静谧的环境最像折磨。 恬静的灯光下,最后只看见一个背影蜷曲。和那细碎的哭声,影影绰绰。 有关于那一天,其实谁也不知道。 在乐嵘戈和榆次北相继出了病房之后,有个姑娘带着一个人从少女到少妇的所有娇羞与心事而来。 那份相思赋予谁,她们起初都以为,时间会知道。 后来时光知道了这份真情,也让无端寄淡落入这个刻骨的相思中无处遁寻。 “姐夫,我方便进来吗?”乐菁娴一身白大褂,发尾齐肩。 头绳浅浅扎着,恬静大方的站在不远处朝着顾瑨珩笑。 有一种预感,她这份不轻不重的分量会让顾瑨珩这个人这一生都愧疚难安。 “进来吧!你都知道了。”不是疑问,而是陈述。 乐菁娴步履轻盈,笑意盈盈走了过来。 “知道什么?姐夫觉得我会知道些什么呢?” 顾瑨珩不想瞒她,看着她成天成天的来回跑,看着她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,看着她几个月眉目不展的模样。 除了巨大的失落与难受,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? 娶她,不是为了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受累。 “菁菁,你会替我瞒着你姐吗?我知道我的病在这看不了了,我不想再继续拖累你姐。”男人无力的说。 “是,你不想拖累,所以你选择让榆医生告诉我姐,你一切恢复。可你又怎么知道你离开了,她就会好过,她就能好过。” “夫妻一场,姐夫你真的太不了解你的枕边人。”乐菁娴没有诘难。 温柔刀,刀刀见血。 男人支撑身体强迫自己坐直,这是一个男人如今唯一的尊严! 早秋的天跟夏日一样,窗台外的阳光乍烈得很。 火红的光照在被褥上,金灿灿的。看着就像生命鲜活的颜色,热火朝天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