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晚上。 榆次北送了顾瑨珩过来,就一直在外面等。 在车门上靠着,任凭凉风吹尽,他便想过会有现在。 一开始他以为脑子清醒了,就能觉得自己问心无愧。 其实,仍不能。 他自嘲嗤笑。 当祖凝手拿大衣,站在台阶上仰着头对他笑,有些不受控的情绪在脑海里迸发,滋生。 他承认,今晚两人都有意放纵。 生活,从未善待过谁。 重压之下,必有倾轧。 一路疾车而回,一路无声。 有人说:“当语言不能阐述什么的时候,往往肢体最适合。” 榆次北想这话一定是对的,行医多年,什么是软肋,什么是生死,什么时候该放纵,他们似乎比寻常人,看的都淡一些。 一个有意施媚,一个有意征服。 两人如同漫天黑夜的旅行者,在能见度极度的白雾下,摸索着前行。 当放纵、克制、挑逗、齐齐迸发,那些痛到极致的感觉,成为了彼此聊表的安慰。 不管是忍耐还是撤退,其实都挺可悲! 而这一刻,谁也不想去过问那些细节。 祖凝知道他今晚情绪不对,没问是尊重,倾诉亦是尊重! 靠在他胸膛,闻着那熟悉的味道。安心在一瞬间,被放的无限大。 她笑了笑:“其实,你们都错了。她怪你,怪得对。”瓮声瓮气的嗓音哑哑的,今晚的她格外黏人。 是如此的贪念着现世温暖。 “我知道,你也怪我。”榆次北紧紧箍着她,人生能有几个几年? 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拥抱,爱过,本身就是一份幸事! “你心疼她,其实我也心疼顾瑨珩,不是立场不一样。而是你不知道,他究竟有多爱她。” “十二指肠胆管癌,这种癌症早起不易发现,往往发现了就是中晚期。”他磁性的嗓音,淡而浓,字正腔圆,娓娓道来。 “看上去是能切除的比较好,但胆总管的部位很难完全处理掉癌症。会容易复发,但具体复发时间,受癌细胞的病理类型影响,分化程度越低,复发时间愈早。” 祖凝没有反驳,她知道榆次北是一名很优秀的医生。 他不会拿自己的职业乱开玩笑,这样的行为,不屑,更不耻。 她不知道该反驳什么,却心里同样在为乐嵘戈叫屈。 这种无力感就像你明明知道不对,却不得不这么做。 榆次北知道祖凝心里难过,这一刻不该辩解的辩解无用,任何语言也缓解不了该承担的错误。 食指轻捻眉心,有多少无奈纠葛在人世间错落上演,不是不爱,而是无奈! “对不起。” 祖凝靠在他心口前,额间撒娇的蹭了蹭,她鲜少有这样柔情又乖巧的时候。 祖凝早年要比寻常同龄人早熟一些,她不喜欢撒娇,不喜欢依靠别人。 她喜欢独立自主的女权意识,喜欢凡事自己解决,欣赏自我解决之后的成熟感与满足感。 第(3/3)页